那一刻,“我”只觉寒风料峭。明明刚刚好不容易,才俘获她的芳心,可到头来……明明是长久的陪伴?明明是刚刚答应我的少女?明明那么温柔的少女,在那一刹那全变了。就像跃入了龙门的鲤鱼,谁在乎与下层蜉蝣的约定?
“奉天承运,皇帝召曰:封旧朱鹮贤英纹章楚氏为华嫔。还不接旨。”
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”
“什么!!!民女与陛下不相识?而且!!!……”
楚沐童的话语中充满吃惊,欣喜?还有落寞?不,不会有落寞……那是“我”自作多情而已。是啊!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?而谁又会陪一位丑八怪去过苦日子?谁又会拒绝皇帝的枕旁?
“娘娘,可陛下认的你。是吧,郡主驸马大人?”
太监的拂尘在臂弯一夹,向“我”一个躬身。折腰的他显得十分卑微,但却透露出那么几分阴狠。仿佛是早已练就的,如狐般的狡黠;又或是如狗般的谄媚,只是与“我”却只有恶心…
“什么?雯子伟!!我楚沐童认错人了。你,哦不,您……”
她欲语还休,眼眶中氤氲着雾气,眼泡红肿了。含情脉脉,望着“我”。对上“我”一脸惊疑的表情,先是一愣,再是一笑!凄苦,决然,宛如一个奔赴刑场的犯人。
“娘娘,别伤了肝火。驸马爷他还不知情呢!”
“我”已经不想再多话了,多说无益。对呀!从我作陪衬人的分一刻起我的未来就不是由我掌控的了。像是无思无想的提线木偶……任由这些大人物摆弄,剥削。好无聊啊!又是哪个郡主倒贴,我也不知道了。反正在这个不检点的皇室间,“我”也只是挂个名等着头上长草而已。
“我是驸马?”
“我”用近乎痞子的语气询问着他,确认着事情的真伪。“我”何德何能?连乡试名额都被顶替,连秀才之份都被除名的“我”,何德何能?!
“您是德英郡主的驸马,圣旨在宗人府……咱家…?”
“我”不知道“我”能做什么,是与楚沐童私奔又或者乖乖认命。手中的力气没了,心中的坚定从瞳孔已观不见了。“我”迷茫了……“我”爱楚沐童,至于为什么?“我”想是因为她的胆大心细,还有那一份别样的温柔……凝视着泫然涕下的她……
杀父之仇,夺妻之恨?“我”望着她的发丝从我指缝间溜走。“我”沉默了,只因“我”无话可说;“我”无话可说,只因“我”无力回天;“我”无力回天,只因我没有那该死的功名利禄,荣华富贵亦或许是“我”的魅力不足以吸引权力这个“情人”……
“再见,沐童。”
只应了一句,“我”便开始偏过头去。任由窗外银沙击打着这一行人的面颊。
“这不就是光宗耀祖,光耀门楣的事吗?”
“我”在心底骂着自己的无能,要是…“我”…权倾朝野,要是“我”…拥兵数万,又会是怎般光景?想到此处,我把脸藏的更深了,因为我苦笑的太狰狞了!
“你!可这不是,我楚沐童要的……”
太监先是暗地里一扬手。侍从们便纷纷抽出刀来。
“唰唰唰!”
他呀!又假惺惺地,施了恩惠:“住手!这可是娘娘,你们伤的起吗?还不退下!?”
“诺!”
…………
其实,郡主没有给“我”戴上绿帽子而是……她喜欢女人,但也挺喜欢“我”的。只是她的所有喜欢都是病态的占有欲。她是个疯子,彻头彻尾的疯子。
那日,红灯笼中幻出浮光。举杯推盏,红烛微光。“我”与德英郡主结为夫妻。宾客满门,就连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皇帝陛下,也莅临此处!真TM是不一般的蓬荜生辉呀!只是“我”那日的怨恨诉与谁听?我看清了那张脸,那张英俊的脸!那张一面之缘的脸。
“我”颤颤巍巍地把仪式做完,做给谁看?那必须是“我”这只狐狸面前的猎人。或许他甚至不知道“我”对他有敌意,或许他的敌人太多,根本没空理“我”这种小角色。
“夫君,今乃你我大婚之日,苇晶希望夫君能高兴些。”
郡主,应该是黄苇晶的纤纤玉手一只在“我”上半身上摩挲着,另一只握着“我”满是老茧的手。她的笑容宛如“我”故乡江南的美景能够消磨去雄主们的斗志,犹如沼泽般的温柔乡。
我简直不敢相信黄苇晶,竟然会是那个与“我”结为连理的郡主。
可是,“我”之后就明白了,“我”为什么会是她的夫君。
………
那日,已是冬去春来。苇晶的肚子显怀了,可就那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……
“吾皇驾临!”
“恭迎万岁!”
“给朕滚!”
皇帝来了,带着怒气。愠怒的他,“啪”地给了苇晶一个耳光。苇晶随及倒在地上,但母子都无碍。而“我”是事后才得知此事……那天,“我”同其它日子一样在听演兵。
也就是那天,楚沐童被皇帝逼死了。后来才知她是被闷死的。好强的她惹了皇帝的宠妃,单纯如她被宠妃坑害至死。
等“我”从隔壁书院赶过来时,恰好听到:“你这个臭心婆娘,竞然嫁给了天之子?!那可是,朕向终南圣女应诺的事情!而且苇晶!!你还把他留在身边?!你不是说前线需要他这样的人吗?”
“皇上息怒!皇上息怒!”
众人都拦不住皇帝,只得任由他……
苇晶强撑着笑了:“咳咳咳…苇晶的夫君一直都是个温柔的人,他那么真心待我的人…苇晶自然不想让他离开……”
而苇晶的话算是刺入了“我”的心中,“我”对她?究竟如何“我”也是知道的。只是拿她当妻子看,只是履行义务。一天到晚,浸在书中。而她……时不时,红袖添香,不时给“我”讲解一些功法。总是对着“我”笑着,但这笑像是一把尖刀直刺入“我”的心脏。以至于最后,“我”领她归隐时,对她给自己留下的诸多骂名有颇多微词。
也就是从那天起,“我”被派往了前线。凭借着围魏救赵解了樊城之围,又以明修栈道,暗渡陈仓攻败了魔王的前锋,不,应该是左护法的前锋,因为魔王已经死了。樊城一役,“我”没有占到任何便宜。可魔王死后,“我”一路势如破竹。以至于功高震主。打下了300万平方千米的新疆域。
之后,一路北上。结束了这王朝的统治,却被终南羽族刺杀了。就死于此,所以把你的躯壳,借“我”用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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